主持人:我是雲丹。今天來到我們演播室做客的這對夫妻比較特別,妻子是一個名人,她又出書,又在電臺,電視臺做節目,但是丈夫的曝光率幾乎為零,而且今天來到我們的演播室還是他第一次接受媒體的採訪。他們是誰呢?我們先來認識著名的作家主持人吳淡如女士和她的先生,鄧明昆先生。
主持人:你們好。
吳淡如:大家好。你看我都要等他先講話,我才敢講,要有一點婦道。
主持人:這就充分説明平時你在家裏地位太高。
吳淡如:並沒有吧?
鄧明昆:沒有沒有,肯定沒有。肯定沒有。
吳淡如:你是一家之主嘛。
鄧明昆:對。我當家
吳淡如:我們以夫為尊,三從四德。
鄧明昆:稍微有點太過火了。
小片:
吳淡如,台灣知名的才女主持人,主持的電視節目有《天天星期八》、《桃色蛋白質》等。説她是才女主持人,是因為除了主持人這個身份外,她還是台灣文壇上排行第一的暢銷女作家,她的作品像《愛情以互惠為原則》、《誰都會説我愛你》等,大都以愛情婚姻為主題,吳淡如在公眾面前儼然就是一個兩性專家,不過她本人卻對傳統婚姻持否定態度,她宣稱自己無法接受結婚生子,定時拜見雙方父母的婚姻生活。但充滿矛盾的是,在實際生活中她還是嫁了人結了婚,由於在公開場合她發表的婚姻觀深入人心,因此她的丈夫就成了一個神秘人物,宣稱不會結婚的吳淡如結婚了,她嫁的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?是富豪?還是政壇大腕?還是影視名人?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娶了她呢?
主持人:鄧先生我們大家對您真的是很不熟,吳女士我們都很熟悉了。您先簡單跟大家自我介紹一下吧。
吳淡如:你這樣不講話,我就搶話,那我介紹好了。這樣會顯得我是一個很嘮叨的老婆。
鄧明昆:自然。
吳淡如:自然,對不對。他在國內知名的科技公司工作,目前的工作地點在深圳,然後兩年前到這邊來做事情,所以現在我們處在一種聚少離多的狀況。大部分還是一個誠勤誠懇的上班族。
主持人: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我們的鄧先生就是一個打工一族。
鄧明昆:對,事實上就是幫老闆打工的。打工族。
主持人:做高科技的一些産品。
鄧明昆:對。
吳淡如:手機。
主持人:那吳女士是在文藝界,兩個人照理説你們的生活軌跡很難重合的。
吳淡如:對,完全正確,個性也南轅北轍,大不相同。
主持人:那你們怎麼認識的?
吳淡如:對,我們其實是十幾年前,十四年前。在巴厘島,印尼的巴厘島度假中心認識的。我記得那個時候我跟三個女孩子一起到巴厘島去旅游,就住在一個,因為當時比較窮,住在一個小小的旅館裏面,旅館費用很便宜,當時他跟一個美國的男士一起,住在一個房間,那個美國的男士就聽到我們在游泳池裏面,我們有一個朋友在講,我們要去買東西,買東西,於是他聽到買東西,他就知道這裡有台灣人。他們那個時候在美商的福特公司。結果他就跑過來跟我們搭訕,那個時候我穿着泳裝,坐在游泳池裏面,他就問我們説,你們要去哪玩,要不要跟他一起吃晚餐。
鄧明昆:
因為那個時候穿着白白的T恤,圍着的當地人男生的紗籠,所以我走進去跟她們,靠近她們搭訕的時候,我突然冒出一句普通話説,你們是台灣來的嗎?她們嚇了一大跳,怎麼巴厘島人可以講這麼好的中文,字正腔圓,一點怪腔怪調都沒有。所以可能那個時候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蠻突兀的。
主持人:可能就是因為他這一句話,讓你的心裏上跟他的心一下子拉近了。
吳淡如:其實沒有,我對人的戒心是很重的。尤其是來搭訕的登徒子。
鄧明昆:對,其實她那天板着臉説,那種表情就是説,好傢伙,我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。
吳淡如:我是後來看到那個美國人跟他共處一室,而且兩個男人會約着出來一起玩,為什麼我們會對他那麼放心呢?因為我們那時候四個女生一致投票認為,他跟那個美國人是一對。
鄧明昆:所以我才有機會,
吳淡如:所以我對他沒有戒心,我想姐妹嘛,
鄧明昆:其實開始我那個美國同事看到她的時候,馬上跟我講説,我要追這個女生。
主持人:追她?
鄧明昆:對,所以對她一見鍾情的不是我。是那個美國人。
吳淡如:所以他一直在替他的那個美國朋友製造我跟他獨處的機會,可是那個美國人不是我的“菜”。
鄧明昆:不是她(喜歡的)類型
主持人:就是不適合你的胃口?
吳淡如:對。所以我每次看到他這麼接近,我就很緊張,我就抓住他説,同胞同胞,你那個同事怪怪的,我到那個時候知道他跟那個美國人應該不是一對,你是為虎作那個什麼的。
鄧明昆:這是男人的道義,因為他覺得説,我想追這個女生,即使我對她有意思,你知道男人不會講,既然你講了,我還當場説我跟你決鬥的。
吳淡如:而且他真的很努力的,我竟然還接到他(美國人)的一封求婚信。而且那個求婚信。
鄧明昆:我不知道是求婚信,只是我那個同事他寫了那幾頁,還説我不準看,叫我幫他把信交給她。因為他不知道。。。
主持人:我明白您的意思了。就是説您那個美國同事要向她求愛,寫了一封信,麻煩你轉交。
鄧明昆:信差
吳淡如:而且封面他會中文,他就讓他寫。
主持人:你給別人給同事去向自己心愛的人送求愛信,你給人家製造機會,那是什麼心情?
鄧明昆:什麼心情呢?反正是受人之托,我就跟他講,我沒有保證成功的。
主持人:受人之托還被罵。
鄧明昆:雖然被罵,但是知道自己的機會,至少可以確定一件事自己的機會可能比較高。説這個人已經出局了
主持人:那個時候,你知道所喜歡的這個女孩她已經很有名氣了吧。
鄧明昆:其實不知道。我回去跟我姐提到説,認識一個朋友,提到名字,我姐跟我講她寫小説很有名,我説不知道。
吳淡如:因為他不讀書嘛。
鄧明昆:所以沒有所謂的壓力,就變得比較平常心跟她交往。
主持人:(這個時候)吳小姐可能心裏對你有點感覺了吧?
吳淡如:沒有,因為他很可靠,而且他剛開始本着有一種騎士精神,因為他車開得很好,那個時候開始接台灣地區的演講,我就會想,有一個朋友車開得很好,我説我現在去台中,你可不可以載我?他都説好啊。所以我心裏其實是有點貪小便宜,我想免費的司機嘛。
小片:從相識的那一天起,吳淡如就把鄧明昆當成是一個很好的朋友,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嫁給他,因為從各個方面來講,鄧明昆都不是她首選的對像。
吳淡如:因為他不是我年少時候理想的對像,我年少時候想要吃的那種“菜”是徐志摩,胡適型的,就是文質彬彬,我一直存在那個幻想,可是他們是學科技的,很難跟我們學藝文的人相處。比如説我現在問他現在時間是多少?他就説。噢
鄧名昆:9點05分32秒。講得這麼精確做什麼,如果你説今天的月亮好圓好美啊,他也會説,錯,今天不是滿月。你知道常常會出現。
主持人:乏味。
吳淡如:對,乏味,比如説他會看到,我知道我們兩個曾經發生過一件事,我知道我錯了,他看到椰子樹,他會永遠説同一句話,一個字都不變,比如説,哎呀這個時候如果椰汁是甜甜的,香香的多好。他講了五遍之後,我們是寫文字的人,我對這種乏味的語言其實是受不了的,我就跟他説,對啊那個在印度是用來洗屍體的,我到最後就變得很壞。其實是乏味的問題。
鄧名昆:理工科的那種無聊。
吳淡如:對,就是理工科的那種無聊。對,當時機會很多,會有很多人在追求你,很多人在追,就是有幾個人在追求你,大家都是有錢有地位,什麼都有,相對之下,他就是一個打工一族。還是會被迷惑一下的。可是不久,我就,他説是我自己打電話給他,需要不需要一個司機,可不可以載我去哪?他又説可以。
小片:
雖然吳淡如與鄧明昆保持着交往,可是倆人個性上的巨大差異還是使他們的關係不能明朗起來,就這樣若即若離了八年,終於有一天,吳淡如忍受不了乏味的鄧明昆,斷然選擇與他分手。
吳淡如:
但是我也不知道是為什麼,到後來就越來越有趣。我們曾經,八年之間有分手一年半,但是我一直到婚後才知道,他那一年半內。一年半內我想這個司機還不錯,我就會打電話給他,我還假惺惺地説,現在有沒有女朋友啊,我幫你介紹,他都説沒有。其實這一年半,他交了九個女朋友,過着他花花公子的生活,無比快樂。可是他在你面前就裝得很聖潔的樣子,完全連女孩子的手都不敢碰,真的好厲害,演技第一流。
鄧明昆:沒有,這個我要澄清一下,其實男人的心理,越在乎這個女生的話,你越不敢造次,因為比方説現在我們是普通的朋友,萬一我太快了,去牽她了,嚇到她的時候,你知道本來你已經達到五十分,就一下子退到零分。
小片:
作為陽光型的公眾人物,很少有人知道,吳淡如的成長歷程其實非常曲折,由於父母經常吵架得不到家庭溫暖,吳淡如十四歲就開始獨立生活,她曾經是一個異常叛逆的少女, 在二十一歲那年,她結束了自己一段短暫而又荒唐的婚姻,原以為人生苦難就此結束,卻不料更嚴重的打擊還在後頭。一個深夜,她最鍾愛的小弟從十二樓跳下,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。這件事情讓吳淡如悲痛欲絕,整整五年,她沒辦法走進弟弟的房間,晚上常常夢見自己被活埋。這些痛苦的經歷吳淡如都深深地埋入心底,直到有一天,她想去給弟弟掃墓的時候,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鄧明昆。
吳淡如:後來我小弟弟去世了,我另外一個弟弟在美國讀書,我們家就剩下我一個女生在撐這個大局,有一年清明節我記得很清楚,要掃墓,那台灣的墓很難掃,因為在荒郊野外,還要帶着鐮刀上去,我竟然連這種事,他根本不是我的誰,我竟然打電話給他,我跟他説怎麼辦?一個女生要去掃墓,我實在沒有辦法割草。他就説好,我去。到這裡我大概就知道了,所以我看他默默割我們祖先墳前的草的時候,我心裏會知道説,是我認識很多男性,其中不乏才子,也有人地位顯赫,也有人家裏有錢,但是那一刻,我知道他打從心裏對我好,而且大概只有跟他能夠真正共同生活,除去那些滿天的花火之外,那一刻,我開始認定我們之間應該是還有更長遠的關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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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歷了漫長的追求,鄧明昆終於得到了吳淡如的認可,倆人決定結婚。可也正是從這一刻起,麻煩也隨之而來,因為吳淡如畢竟是個名人,相比之下鄧明昆則要平凡許多,他們之間結合的消息讓辦理公證結婚的法官都難以相信。
吳淡如:那個主婚的法官,他念到我的名字時,抬起頭愣了一下。他就結結巴巴,好緊張,我就説怎樣?第一天上班嗎?因為幫人家公證的證書裏面説,你們要百年好合,婚姻就是怎麼樣,要兩個人和平相處。他就發現他怎麼在兩性專家面前訓示這番道理,他就很結巴,而且我也是念法律系的,他説不定還是我的學弟之類,反正他的表現已經荒腔走板,不知道他在做什麼。我還冷靜對他微笑。後來走出去,那法官更糟的是,是他打電話給報社記者説,告訴你,我辦了吳淡如的公證結婚,我們結婚的消息的才走漏。
鄧名昆:我還記得我跟法官後來念完之後頒發結婚證書的時候,我還跟他握手,不要緊張,不錯,你這樣的表現不錯了。
吳淡如:其實我們兩個人有點離經叛道,我們父母並不知道。其實他也不是我父母要的那种女婿了。我父母比較希望嫁入豪門的。
主持人:父母的豪門夢在你這兒被斷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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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5年,鄧明昆從台灣調到深圳工作,吳淡如也應福建東南電視臺的邀請主持一檔談話節目,夫妻二人工作繁忙常常就約在機場碰個面以解相思之苦。因為兩地分居,相聚的時刻總是很讓人珍惜,但也如許多平常夫妻一樣,許多小事也會引發激烈的爭執。
吳淡如:我在經濟上,我如果要買什麼,我其實很少跟他開口,結果有一天我發現事情不對了,如果我對他經濟上沒有要求的話,他會去買奢侈品。我有一間工作室,因為我比較忙,所以我的工作室大部分都是空在那裏的,有一天我就發現有一輛腳踏車住進來,後來又有了第二輛腳踏車住進來。然後有一個記者來採訪我們的家的室內裝璜,看到腳踏車的時候,他就説這個腳踏車很貴吧?
主持人:是什麼樣的腳踏車?自行車嗎?
鄧明昆:山地車。
主持人:噢,山地車
鄧明昆:一部山地車,一部公路車。
吳淡如:你説老實話,真的那個腳踏車是很貴的。
應該這樣講,他從事一項運動之前,一定地把昂貴的運動器材全部買齊。
鄧明昆:我買的時候,我等於買了事後才讓她知道。她看到時候,她就説這車很貴吧?當然那很貴,但是當下我不敢講那多貴。
吳淡如:然後我就接了一句話,要八九千塊台幣吧。現在除以四就是人民幣。一般腳踏車這樣算是很貴吧。
鄧明昆:至少八九千塊吧。我想也對,雖然是四五萬塊,她講八九千塊以上嘛。也對啊。我當然沒有反駁她。對,八九千塊
吳淡如:等於説謊。我沒有主動説,我説八九千他就噢就走了。後來有一個記者採訪我的工作室的時候,就看到那個車,他剛好很不幸,他碰到一個一樣是腳踏車狂,就是運動型的那種很昂貴的車。他説你家的這個腳踏車很貴,我説對我先生的,差不多要八九千塊台幣。那個記者就笑了兩聲説,這個八九千,他騙你的吧?這個在我估計至少要六萬塊台幣啊。就是説對我説謊。
主持人:等於這是兩輛。買了兩輛這麼貴的車。
吳淡如:那個時候其實是一輛呢。他其實犯了規不只那一輛,後來我就覺得他對我説謊,我有點生氣,回去理論我其實講完就算了,好,結果又出現了第二輛。這個時候我更不能忍耐,第二輛聽説是十幾萬台幣,一輛腳踏車。然後我就問他説為什麼需要兩輛,可是你知道他們那種運動狂,男性的答案都很荒謬,你肯定不能理解,他説這兩輛腳踏車是這樣,一輛是往上坡騎,一輛是往下坡騎。
主持人:騎的時候還得背一輛。
吳淡如:這世界上有這樣的騎法嗎?
鄧明昆:沒有,她誤理解了這個運動。一部是山地車,一部是競速,比賽的公路車。等於一個是挑戰那個坡度的,一個是平地,挑戰那個速度的。一個是坡度,一個是速度。
主持人:那你的解釋確實有問題,
吳淡如:對,他的解釋有問題,後來又多了第三輛,現在第三輛放在香港,已經放在深圳了,而且每一輛都是很貴的,他會偷偷的抓進來。你知道女生心裏是怎麼想的?我想這意味着什麼呢,你一定可以跟我有同理心, 我心裏説,好傢伙,你第一輛我已經反對了,你竟然可以弄更貴的第二輛了,這意味着什麼呢,就意味你會娶小老婆。
吳淡如:你在我不知道的時候,可以把我反對的東西偷偷運進來,是後面這個想法讓我勃然大怒。我想女性應該覺得這樣,本來你不是很誠實的嗎?怎麼後來越來越不誠實了呢?所以後來是小老婆的想法惹火了我。我覺得他不誠實。
主持人:是你的幻想惹火了你?
吳淡如:不是,這是有可能的。
鄧明昆:她跟腳踏車吃醋。
吳淡如:後來還有另外一個想法惹火了我。因為我覺得就是結婚之後,你也沒有給我買什麼值錢的東西。你竟然為自己添購了昂貴的腳踏車。為什麼榮華富貴我都沒有份呢?我真的後來就想到婚前我沒有嫁入豪門,還把人家媽媽送給我的三克拉鑽戒以及斗大的珍珠項鏈,我是這樣還給人家,然後才跟他交往的。這件事我都沒有告訴你。而你自己買了三輛腳踏車。
主持人:你用三輛腳踏車來重新點燃了她的富豪夢。
鄧明昆:後來就是全部把存摺交給她,説想買什麼就買吧。
主持人:然後存摺裏一看,買了三輛腳踏車以後,就剩了十塊錢。
吳淡如:你很了解這件事情。沒有到十塊錢,但是真的也不是很多。後來我發現,女性一定要掌握他的存摺,因為至少你知道他經濟的開支,就算我不用你的錢,可是這是表示説你對這個家庭也有負責任。所以不要採取過度開放的態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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吳淡如與鄧明昆同時出現的時候,不特別介紹,幾乎沒有人知道他們是兩口子,吳淡如總是濃墨重彩,鄧明昆則是默默地守在她的身後。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,無論二人如何低調,關注他們的報道還是很多,人們不相信,一個打工仔和一個名人老婆會平衡好關係,人們不相信他們的婚姻能長久下去。
吳淡如:有一天早上,我起床,看到報紙頭條上面寫我婚姻破裂,你知道那個是一個很大的打擊。我們昨天有發生什麼事嗎?為什麼報紙會説我。
鄧明昆:七個字。那個標題是“吳淡如經傳婚變”。對,然後底下寫説他們從去年就分居,所以老公才需要到大陸工作。
吳淡如:好像是我把他逼走的,因為我覺得台灣的記者有的時候不太有口德,他會覺得説。OK,你看起來很強悍,那你的婚姻就一定不會幸福了。他會給你下這種預設立場,而且會給你做一個大版,這個時候他的家庭畢竟是傳統家庭,他們那邊有一女性的長輩,親戚,剛開始比較拿報紙給他説,那個淡如幹嘛這麼説呢?或者你看這樣不好什麼什麼。那他都自己,他不會來告訴我,他相當的有肩膀。
主持人:每一個夫妻的生活,可能都不僅僅是兩個人的事,婚姻可能還涉及到對方的家人嘛
吳淡如:我們是各自負責對方的父母。他其實很懂得應對我媽。這樣講,其實真的不要讓她(媽媽)看到啊。我媽每次找他吃飯,他就找一個最好的餐廳,最後找一個名車送我媽回去,我媽這樣面子做足了就好了。那我跟他的父母,我覺得他媽媽疼我自己知道,任何人疼兒媳婦都是為了兒子,她就會在我不在的時候,他媽媽有我家的鑰匙,她就會送麻油雞,切好的水果到我們家冰箱。因為我覺得他媽媽的接受度也是一樣,就説你們兩個好好的就好了,至於你會不會做家事,在他的教育之下,他媽媽不會管太多的事情,那有的時候,我反而覺得我跟他的母親比跟他來的親,我還會抱抱他媽媽,或者是有的時候過年過節,我也會給他媽媽一個紅包,讓她開心。
鄧明昆:而且會在家裏開賭場,讓我爸爸做莊。
主持人:怎麼回事。
吳淡如:因為他們家的人都跟他本來的性格一樣,不講話,你有沒有看過不講話的年夜飯,你家年夜飯會講話嗎?
主持人:會。一般都會的。
吳淡如:有的還會打麻將。
主持人:對。
吳淡如:他們家不會,他們家年夜飯就是吃完飯之後,一群人就盯着電視,男人都這樣,看電視,都不準説話,他媽媽就一直,一直念一直念這樣子,她一邊弄菜一直念一直念,那男生吃完鳥獸散,完全沉默,你有沒有看過這種年夜飯。好冷清。
主持人:那你怎麼辦?
鄧明昆:她就開始動腦筋。
吳淡如:後來我覺得這樣的家庭不行。於是我就準備了幾十個紅包,裏面有的只是一包方便麵,寫一個紙條,有的裏面有保養品,就是廠商送我的保養品,而且有的裏面有錢,有多的,有少的,幾十個紅包,裏面不知道有什麼,請他爸爸做莊,來玩擲色子,就是點數比爸爸多的,就可以得到獎品。我後來發現我公公,他很開心,他一看到我就會笑,看到兒子都不會笑。到年夜飯的時候,我就會主持節目,這個時候,非常好笑,他們已經養成了習慣,因為大家都很無聊,連他姐姐回婆家吃飯,應該都過着無聊的生活,後來只要到了年夜飯,大家都等我的電話,趕快回來我們游戲開始了。
鄧明昆:今年我打給我姐姐説,你們那邊吃完飯沒有?吃完了。現在幹嘛呢?洗碗。那你要洗多久,再有五分鐘吧,好,那我等你20分鐘,20分鐘之後我們就開始。
吳淡如:後來不到20分鐘,她姐姐已經在樓下了。
鄧明昆:姐姐姐夫領着兩個小孩就回來了。
主持人:其實在家庭生活當中,我覺得就是應該表面上看上去各自有獨立的空間,是都應該為對方去營造一些氣氛,好了,謝謝你們做客我們的節目。謝謝。(編導:管海鷹)
責編:王京